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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譽為“新材料之王”的碳纖維,從“看上去很美”的戰略性新興產業,迅速跌入全行業虧損的深淵。這180度大逆轉,是壟斷勢力的惡意圍剿,還是產業內耗的激進罰單?
國外碳纖維巨頭低價競銷的策略讓國內碳纖維企業迅速陷入全行業虧損的泥沼。同時,超過八成的進口依存度,更是讓他們心驚肉跳地游走在生與死的懸崖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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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巨頭主要集中在日本、美國等少數發達國家,其中日本的東麗、東邦人造絲、三菱人造絲三大集團,就壟斷了全世界78%的產量。 123456
覬覦中國碳纖維市場這塊大蛋糕的何止日本。前不久,土耳其本土黑馬Aksa公司在短期內生產出的碳纖維更是以110元/千克的售價拋向中國市場。“這是絕對的傾銷。”國家碳纖維工程技術研究中心主任徐華告訴《中國經濟和信息化》記者,“這個價格比我們能算出來的160元/千克的理論生產成本還要低。” 123456
被沖擊得支離破碎的市場背后,正是中國碳纖維產業化的缺失。10月份,在寧波舉行的全國碳纖維產業發展大會上,徐華就曾坦言,我國碳纖維生產企業并沒有真正地抱團發展,形成自己的產業。雖然踉蹌地走完了10多年的產業化之路,但如今又再次站在了十字路口。 內容來自123456
郝相國對此感同身受。作為這一切的見證人,他目睹了新興產業大躍進時的巔峰,也經歷了全行業虧損的低谷。他所在的郝氏企業——全國首家碳纖維民企——在這場碳纖維產業化試錯道路上備受磨難,不僅在20多年的碳纖維之路上沒掙到一分錢,還要在內耗與圍剿中掙扎求生。
有人對郝氏企業存活至今倍感意外,也有人笑稱這是適者生存。深諳游戲規則的郝相國并沒有馬上給出答案。但整個郝氏企業的生存之路,卻足以給中國碳纖維乃至新材料產業敲了一記警鐘。 123456
門外漢的抉擇 copyright 123456
大多數碳纖維生產企業最初都是門外漢,他們的跨行業轉型源自一條消息——“碳纖維以后能掙大錢”。郝相國也不例外。 本文來自123
郝氏企業是由來自蘭州的郝氏三兄弟一同創建的,郝相國排行老三。在進入碳纖維領域之前,由于家境貧寒,三兄弟高中畢業后就跟著父親學手藝,一起做起了制氈生意,勉強維持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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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制氈廠成立后,一個偶然的機會,父親所在單位接到當時蘭州炭素廠一個項目——給碳纖維領域的一個產品做配套。這讓郝相國對碳纖維開始有了模糊的認識。 內容來自123456
正式成為賣“碳”翁是在1994年。“那時許多客戶和專家來和我們說,搞碳纖維以后能掙大錢。”在郝相國的記憶里,當時對碳纖維的理解只能用“啥也不懂”來形容。
一聽到能掙大錢,再加上制氈廠效益一般,不免讓郝氏三兄弟紅了眼。年輕氣盛的他們并沒多想,立即把當時的全部家當砸了進去,甚至還借了一部分高利貸,全國首家民營碳纖維企業由此誕生。 123,123
萬事開頭難,公司成立之初就遇到了大麻煩。當時國內做碳纖維的都是吉林炭素廠(下稱吉炭)、蘭州炭素廠等幾大國有企業,并沒有可以直接復制的民營生產模式。在向這些國企提出上門參觀學習被以“軍工項目”為由拒絕后,心灰意冷的郝相國突然覺得這個行業似乎并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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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上門,就把他們請來。輾轉反側數夜之后,郝相國利用換位思考,很快就抓住了這次為今后發展奠定基礎的良機。
雖然當時幾大國有企業都有碳纖維項目,但真正做出產品的只有吉炭。郝相國不斷觀察發現,碳纖維企業之間存在一條溝通交流的鴻溝,導致每個企業的專家都憋著一股勁,能力不能得到充分發揮。如果把這些專家聚在一起,既能進行頭腦風暴博采眾長,又能實現他們的科研理想,可謂一箭雙雕。 123456
不久,瞅準機會的郝相國便以私人名義把專家們請到蘭州,僅用時一年半,全國第一條包括工藝和設備在內的民營碳纖維生產線就在當地投產。相比之下,國企5年以上的投產時間,效率相形見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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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相國的成功,立刻引來一批企業家們的躍躍欲試。1999年,國家要大力支持發展碳纖維的消息在內部流傳開來,無疑,這讓早已被吊足胃口的他們想要從碳里掘金的欲望變得更加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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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1月,兩院院士師昌緒給時任國家領導人寫了《關于加速開發高性能碳纖維的請示報告》,重新點燃了中國碳纖維的發展之炬。尤其自2007年起,短短幾年間,碳纖維工廠如雨后春筍般拔地而起,一場跑馬圈地的爭奪戰隨即硝煙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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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全國各地宣稱產能超過1萬噸/年的項目先后陸續開工建設,部分地區的政府和企業甚至不惜巨資,在碳纖維產業已整體陷入困境的情況下,還在密集上馬新項目。 本文來自123
然而,很多地方宣稱的產量并沒有兌現,淪為“雷聲大、雨點小”的業內笑柄。截至2012年,我國已經建成的碳纖維產能在10000噸左右,而真正的產量卻只有2000多噸。這僅有的20%的產能利用率,正是我國碳纖維行業產業化技術還遠遠沒有過關的真實寫照。 本文來自123
“國內好多企業的產業化進程,都沒有進行前期鋪墊,直接跳到最后一步,并且大都引進國外的裝備和技術,根本沒有形成自己的技術。”徐華坦言。 123,123
方大炭素新材料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下稱方大炭素)就是一個典型的“門外漢”。中國炭素行業協會秘書長孫慶告訴《中國經濟和信息化》記者,方大炭素早在前年就投入了一條碳纖維生產線,采用德國引進的設備,但由于沒有相關方面的生產經驗和人才,最終導致產品難產。
對于這種情況,方大炭素似乎并不甘心,繼今年年初收購控股股東方大集團持有的撫順方泰精密碳材料有限公司100%股權之后,9月26日,他們在碳纖維領域再度發力。根據公司當日刊登的公告,公司擬通過北京產權交易所參與受讓中鋼集團江城碳纖維有限公司70%股權,交易標的掛牌價格為7205.77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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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過來人,郝相國對這樣的收購并不看好。雖然方大炭素可以抽調部分骨干進行亡羊補牢,讓原本停產的生產線重新啟動,但這顯然不是企業發展的長久之計。“只能解決暫時的問題。” copyright 123456
在這場大躍進式的碳纖維產業極度擴張過程中,國內企業幾乎完全忽視了前期準備工作,所以才導致如今“用一條生產線去做試驗”的尷尬局面。在徐華看來,這并非碳纖維產業的特有病癥,其實國內很多產業也都是拿來主義,但“碳纖維是個高科技產業,一般的傳統材料還可以應付,而碳纖維產業僅靠拿來主義根本解決不了實際問題”。
敵人從來不會等你全副武裝好以后才開始進攻,碳纖維行業當然也不例外。就在國內碳纖維生產企業到處還都充斥著形象而神不像的生產線時,國外碳纖維巨頭悄然殺至。郝相國意識到,一場激烈的廝殺已經在所難免。 123456
賣身還是被擊垮 123456
“我們只害怕中國的民營企業。”這是在拒絕被一家日本企業收購后,郝相國第一次聽到對方的心里話。 123456
談判桌上的場景至今仍印在郝相國的腦海。“1997年,我們的產能才35噸,實際產量也就17噸,但我們產品的合格率很高。當時日本的東麗和三菱都開出了5000萬的買斷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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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0萬元在當時算是一筆不小的費用。“那時候有種民族自豪感,直接就拒絕了。放到現在,可能就賣了。”從略帶調侃的語氣中,不難讀出郝相國對目前碳纖維產業的一絲失望。 本文來自123
拒絕賣身之后,危機接踵而至。不久,日本幾大巨頭就采用低價傾銷的手段對國內企業進行圍剿。“當時國外傾銷給我們的都是三流產品,但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忍受。”郝相國眼睜睜地看著諸多企業最后以“丟了市場而倒下”的悲劇離場。當時因為利益驅動而選擇賣身的企業家們,也只能親眼目睹自己創建的碳纖維廠轟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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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不讓中國發展碳纖維。”郝相國難掩心中的憤怒。
其實,早在1984年,當時的上海碳素廠就試圖引進美國Hitco碳化設備,最終被美國國防部否決。與此同時,世界各知名碳纖維公司均囿于“巴黎統籌條約”限制,不轉讓技術、不出售設備,只有英國RK公司同意出售大絲束預氧化爐和炭化爐。 本文來自123
吉林化學工業公司經過多輪談判、考察,最終購買了一些碳化設備及相應測試儀器。1990年經多次試車,預氧化爐尚可,但炭化爐卻始終開不起來。引進設備都不能正常運轉,所謂的外國專家也無能為力,十幾年后都當廢鐵賣了。
令人遺憾的是,20多年過去了,一些類似的老問題依然沒能得到徹底解決。 123,123
蘭州藍星纖維有限公司(下稱藍星纖維)是中國化工集團下屬企業,2008年在蘭州投資建設年產3100噸碳纖維產業化生產線項目。該項目是國內規模最大的原絲和碳纖維一體化產業項目,總投資達16.8億元,目前已完成投資14億元,建成原絲產能5300噸/年,碳纖維產能1600噸/年。 123456
在郝相國看來,藍星纖維的生產線在技術上已經走偏。他們雖然購買了一家英國公司的整條生產線,甚至把國外工廠整體模式復制搬至國內,但至今仍沒有像樣的產品出來。“設備有問題,用生產1根絲的設備生產100根絲,效果能一樣嗎?現在不是引進國外的生產線就可以出產品的時代,國外賣給你設備,原料就會有問題,永遠不會讓你產出合格產品。”郝相國對國外的游戲規則十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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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把碳纖維產業的所有問題都歸結在“外因”上并不準確,“內耗”也是產業健康發展的一塊絆腳石。 123456
各自為戰之殤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中國碳纖維企業長久以來的關系,“老死不相往來”可能再適合不過了。
郝相國對這句話的理解頗為深刻。“十多年前,我們的想法是大家互相溝通抱團發展,但以失敗告終。如今我們做起來了,骨子里也不太想和別人交流了。”郝相國的創傷源自企業成立之初,當時雖然被國有企業以各種理拒之門外,但他并沒有放棄希望,直到再次走訪了幾家民營企業后,郝相國才開始覺得這簡直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內容來自123456
碳纖維屬于高端技術涉密領域,僅憑這一條,就難免讓企業之間心理防線不斷升級。尤其在技術水平比較高的企業里,生怕別人偷學到一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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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存戒備導致企業之間進入無交流模式,無論面對什么問題,都是各掃門前雪,自我感覺良好地閉門造車。 本文來自123
徐華早已對這種現象見怪不怪:“這里面不分國企和民企,大家都搶著想做中國碳纖維行業的老大。企業之間互相參觀是絕對不允許的。在大家都不了解彼此的情況下,就導致企業都對自己的技術和能力過分自信,但其實每家技術都差不多。”
從技術層面看,由于多數企業依靠挖人戰術,造成師出同門,技術水平和工藝路線處于同一檔次,從而導致企業只能生產一個牌子的大路貨。目前,全國碳纖維企業的所有產品種類加起來,還沒有日本東麗公司一個企業的多。 本文來自123
郝相國越發意識到,在碳纖維領域要想混下去,還得靠自己。但1997年的亞洲金融危機和2008年的全球金融海嘯,差點讓郝氏企業從蘭州消失。“當時一年多沒有給員工開出過工資,好在他們沒有離開,支撐我們發展到現在的中層骨干也是那批主動留下來的人。”郝相國沒有掩飾自己的感激之情。 123456
如今,正是依靠那批人才,郝相國將產業鏈發展至下游復合材料。這也是郝氏企業20多年發展能夠活下來的重要原因。“我們選擇做強下游,然后在倒推上游發展。目前沒有市場,也不指望碳纖維掙錢,賣不出去我們自己消化。”郝相國如此規劃。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目前國家碳纖維專業技術人才已經出現斷層,尤其是從生產一線鍛煉出來的更是寥寥無幾。郝相國雖然通過關系與好多學校和科研機構建立起產學研聯合的方式培養人才,但效果并不明顯。“培養10個能留住3個就不錯了,大部分都轉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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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新技術的誕生,產學研合作模式往往是通向成功的捷徑。但并不是所有領域都適用,比如碳纖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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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纖維領域合作十分困難,即便起初合作愉快,但到了一定程度后,名和利永遠都放不下。”徐華的話可以簡單理解為“可以共苦、不能同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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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科研機構和企業的合作路徑是,科研人員把技術研究出來后轉讓給企業,獲得一部酬勞或者與企業共享科研成果,隨后科研人員可以投入更多的精力放在后續研發上。但碳纖維行業存在一個殘酷的現實,就是當研發進行到一定程度,企業就開始與科研單位爭名奪利,甚至把科研機構踢出局。 123456
這種普遍存在的現象無非帶來兩個結果:一個是企業從產業化建立到生產線投產,沒有足夠的技術人員作為支撐。另一個是倒逼科研機構自己找投資方開公司。這會導致我國碳纖維產業后續技術研發會逐漸削弱,技術人才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企業管理上了。 內容來自123456
兩種結果對中國碳纖維產業健康發展來講,都是極其不利的。以郝相國20多年的治企經驗來看,有些問題是骨子里的東西,很難改變。但在企業之間,他建議國家應該重點扶持幾個企業,實現術業有專攻。“比如我們T700做得好,就專攻這個。吉炭T300做得好,就專攻那個。如果分工合作的話,很可能碳纖維企業的日子還好過點。” 本文來自123
沒有交流是碳纖維產業的頑疾。但幸好這種觀念意識之殤并非無藥可醫。今年,碳纖維及其復合材料產業技術創新聯盟在京成立,徐華作為主要負責人,正在力求找到治病良方。 內容來自123456
這與當年郝相國的出發點不謀而合,但能否真正地抱團發展,有時還要看上游化工行業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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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材料之困 123,123
真正的“內耗”還遠不止炭素行業本身,有時候戰火還會蔓延至上游化工行業。
郝氏企業的第一條碳纖維生產線建成時,產能利用率僅為30%左右,這主要是由于上游原材料在國內十分稀缺,而原絲的質量又決定了碳纖維產品的質量。“當時原絲只能通過第三方從國外走私進來,風險非常大。”郝相國為了企業生存,當時冒險下了決定。
僅進口原絲一種原材料價格就把碳纖維的生產成本抬高了一大截。這讓原本就做虧本生意的郝相國徹夜難眠,“我們必須要有自己生產的原絲”,郝相國也曾暗下決心。 123,123
直到2003年,與山西一個原絲廠達成合作,郝氏企業才算勉強度過進口危機。但用慣了進口原絲的郝相國又開始為國產原絲的質量問題擔憂起來。時至今日,原絲問題依然困擾著郝氏企業,他們不得不每年拿出收入的10%用于技術攻關,甚至考慮全盤收購山西這家原絲廠,進軍上游產業鏈。
郝相國的想法多少有些被逼上梁山的味道。目前,國內存在著一種奇怪的現象:搞原絲的人似乎不太看得起腈綸工業的“粗獷”,而搞腈綸的人則覺得搞原絲的人“不懂工業”。我國擁有世界第二和第三規模的腈綸產業基地,也有很多科研單位與廠家小規模做出了類似T700和T800性能的原絲,但其產業化的進程十分緩慢。 內容來自123456
這是一場炭素領域與上游化工領域的博弈。2005年~2006年,作為炭素行業協會秘書長,孫慶為了行業能擺脫原料瓶頸制約,曾多次跑過化工行業協會和一些化工企業。“碳纖維的發展的確很重要,我們也承認是原絲的問題制約了你們發展,但是要讓我們下大工夫去搞技術攻關恐怕辦不到,這點原絲的效益對我們來說是九牛一毛。”這是孫慶迄今為止聽到次數最多也是最實在的回復。
在市場經濟的大氛圍下,企業以效益為中心無可厚非。令孫慶感慨的不僅僅是原絲的公關難題,其背后折射的體制問題更加讓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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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新材料產業的發展也面臨同樣的問題。任何一種新材料產品,它所涉及的原料、生產過程和下游產品,都不是一個行業內部的事,而是需要多個行業共同協調發展。
在孫慶看來,國家新產品目錄上的許多產品都很好,但實施起來都十分緩慢,明明知道是個前瞻性的好東西,但始終沒人去落實技術攻關和組織協調。 內容來自123456
沒有優質原料如何生產優質產品,沒有優質產品如何奪回市場?沒有奪回市場何談產業發展?被原絲卡住脖子的碳纖維產業就陷入了這個多米諾骨牌效應的怪圈。 123456
在行業沉淀20余年的郝相國并非不知道問題的根源所在,但他現在能做的的確不多。
碳纖維產品不掙錢,除非通過規模擴張而降低生產成本。但擴張的錢從何而來?“我們現在就是在錢上卡住了。”缺錢少人的郝相國不得不將目光移向了贏利能力還不錯的下游復合材料市場。 123,123
這可能是郝氏企業的唯一生路。碳纖維產業鏈每一級的深加工,都會產生高幅度增加值。業內有這樣一種說法:如果生產碳纖維的利潤是1,那么加工成預浸料后的利潤是2~4,而加工成復合材料的利潤將是4~8。
嗅覺敏銳的郝相國同樣看到了下游產品的贏利能力:“我們的下游市場還不錯,基本每天都可以推出新產品。”在他的藍圖中,郝氏企業未來要走的是“做強下游、反哺上游”的路線,而3500噸/年的碳纖維生產線以及進軍上游原絲領域也將成為他的終極目標。 內容來自123456
作為全國首家民營碳纖維生產企業,郝氏在無限的內耗和圍剿中堅持屹立了20年沒有倒下。也許郝氏的結局并不值得多少人去關心。但其故事背后折射出的新材料產業畸形發展通病和難題,卻無法讓我們一笑而過 本文來自123